叶先生永远离开了我们。回想今年年初,我们看望他时,还相约期待给他做一百岁生日,他还信心十足地说没问题。那天我们相拥而别,不想竟成永诀。而后我们去美国探望儿子,特意到芝加哥大学照了很多照片,期望回来给他一一展示他辉煌一生的重要开端地。可惜他看不到了。
叶先生是我的恩师,科学事业的领路人,我父辈中的主要楷模。1958年,不满21岁的我,就跟从他从事气象科研工作,一直到文化大革命,整整八年。从最初始的读文献(甚至改英文),作计算,到立题,写文章,手把着手领上科研之路,他治学精神极为严谨,不停开拓新领域(我在与他相随的八年中,就参与了大气环流物理量平衡,平流层环流,阻塞高压等项的开拓性研究),追求科学真理,从不以权威自居,悉心呵护,提携后辈。这些都给我极大的影响,使我终生受益。没有叶先生的引领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终始我自己也已年近耄耋,也忘不了他所给与我的精神财富。与叶先生相处的种种往事,历历在目。
他在世时,我很少有机会吐露我的感激之情,现在也没有机会了。
叶先生,天堂见。
孙淑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