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三号楼的情缘

发布时间:2018-09-18  |  【打印】 【关闭

  记得在两年前,听闻同事说起,大气所三号楼要重建了,当时还想照几张照片留念。后来由于种种原因,直到新楼建起,才恍惚意识到这世上已经没有三号楼了,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循环。照片虽未留下,但三号楼的记忆却始终在内心深处流淌,不因时间流逝而有所减弱。

  三号楼是北京传统的筒子楼,公共厕所、公共水房,学生吃食堂,职工做饭只能在每户门口支起煤气灶。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我正式入住三号楼四楼的研究生宿舍。一进四楼,门口有房,房外有公用电话,房内“守卫”一人,我们称他李师傅。但凡电话响,满楼道都能听见李师傅的叫喊声。楼内有公用房间一间,每到新闻联播,总有很多人聚在那里,谈天说地,看新闻探讨时事。最有意思的也是大家最盼望的就是足球世界杯,一时间房间里人满为患,有光着膀子的,有穿着大裤头的,有拖着踏拉板的,各色人等都挤在那里,一起为场上队员加油!偶尔有“伪球迷”来看球,正在大家看球兴奋之际,耳听得后面鼾声响起,众哗然,皆面露“鄙夷”之色,这件事多年来一直被大家引为笑谈。

  晚饭时间到了,如果不吃食堂,公共水房内有一个小厨房,大家开始排队做菜。对于我这个懒人一般是不做的,一是嫌麻烦,二是得排队,那时候觉得做饭做菜多浪费时间啊,有空出去踢踢球岂不更美!但是做菜的人依然不少,特别是几个广东厨子,说着很难听懂的普通话,做的菜倒是满楼皆香。“西红柿炒自己(鸡子,就是鸡蛋)了!”“自己炒自己了!”……多年以后,住在四楼的学生们都各奔东西,但是这几句“名言”却被记忆清晰地保留了下来,说起来恍如昨日……

  研究生毕业后,开始在大气所工作。由于房源紧张,仍然住在三号楼内,只不过由研究生的四楼搬到了三楼,后来又到了一楼和二楼。那时职工们的家属大多在公司或者企业打工,回家晚,所以晚饭的重任几乎都落在大气所男同胞身上。下班后,男同胞们相继在楼道中出现,互相询问后开始各自展示刀工和厨艺。刀工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切土豆丝,厨艺水平公认的是做红烧茄子。感觉最好的要数饭菜差不多了,满楼道饭菜香味,大家开始“串门”,经常掀起别人的锅盖,品头论足一番,然后自由组合,两家人或者几家人一起吃,期间经常多了几个“蹭饭者”,或谈天说地,或言辞激烈,多少快乐的日子就这样度过了……

  整整八年过后,我搬离了三号楼。后来偶有回去,曾经黑黑的楼道、脏脏的水房已经消失了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那些原本不愉快的记忆也慢慢淡化和消失殆尽,留下的只是三号楼带给我的那些美好。

低层大气探测研究部 周立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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